文言文小故事
《四面楚歌》
项王军壁①垓（gāi）下②，兵少食尽，汉军及诸侯兵围之数重（chóng）③。夜闻汉军四面皆楚歌④，项王乃大惊曰：“汉皆已得楚乎？是何⑤楚人之多也！”项王则夜起，饮帐中。有美人名虞，常幸从⑥；骏马名骓（zhuī）⑦，常骑之。于是项王乃悲歌慷慨⑧，自为诗曰：“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⑩。骓不逝兮可奈何⑪，虞兮虞兮奈若何⑫！”歌数阕（què）⑬，美人和⑭之。项王泣⑮数行下⑯，左右⑰皆泣，莫能仰视。
（选自《史记·项羽本纪》）
注释
①壁：做动词，驻扎。
②垓下：在今安徽灵璧东南。
③数重：好几圈。
④四面皆楚歌：四面（的汉军）都唱着楚国的歌。
⑤是何：为什么。
⑥常幸从：因受宠幸而常常跟从。
⑦骓：乌雅马，项王坐骑。
⑧慷慨：激愤的。
⑨兮：语气助词，无实际意义。
⑩逝：跑。
⑪奈何：怎么办。
⑫奈若何：你将怎么办。
⑬阕：乐曲每终了一次叫一阕。“数阕”就是几遍。
⑭和：应和。
⑮泣：泪。
⑯数行下：流下几道。⑰左右：随从的人。
译文
项羽的军队在垓下安营扎寨，士兵很少，粮食也吃完了，刘邦的汉军和其他诸侯国的军队又层层包围上来。夜晚，听到四面的汉军都在唱着楚地的歌谣，项羽大惊失色地说：“汉军把楚地都占领了吗？为什么汉军中楚国人这么多呢？”项羽就连夜起来，在军帐中喝酒。项羽有一个美人，名叫虞姬，因受宠幸而经常侍从在侧；有一匹骏马叫乌骓，常常骑它。于是项羽就唱起了悲凉激愤的歌，自己作歌词：“我的力气能够拔山哪，勇气盖过世人，时运不济呀，乌骓马也不能奔驰了。乌骓不能奔驰了可如何是好，虞姬呀虞姬，我将怎么办！”唱了好几遍，美人随歌声应和起来。项羽流下眼泪，随从的人都哭了，不忍抬起头来看他。
小练习
1．解释下列加点的字。
（1）汉军及诸侯兵围之数重 及：
（2）项王则夜起 则：
（3）自为诗曰 自：
（4）莫能仰视 莫：
2．把下面的语句翻译成现代汉语。汉皆已得楚乎？是何楚人之多也！
3．项王兵败垓下，在____自刎，有关历史上这一典故，李清照曾写诗“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____”，表达对项王的____之情。
参考答案
1．
（1）和
（2）就
（3）自己，亲自
（4）没有人
2．汉军把楚地都占领了吗？为什么汉军中楚国人这么多呢？
3．乌江，至今思项羽 不肯过江东 惋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