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史·蔡时鼎传》原文及翻译
明史
原文:
蔡时鼎,字台甫,漳浦人。万历二年进士。历知桐乡、元城,为治清严。征授御史。太和山提督中官田玉兼分守事,时鼎言不可,并及玉不法状。御史丁此吕以劾高启愚被谪,时鼎论救,语侵杨巍、申时行。报闻。已,巡盐两淮。悉捐其羡为开河费,置属邑学田。
还朝,会戚畹子弟有求举不获者,诬顺天考官张一桂私其客冯诗、童维宁及编修史钶子记纯,又滥取冒籍者五人。帝怒,命诗、维宁荷枷,解一桂、钶官。时行等为之解。帝益怒,夺钶职,下诗、维宁吏。法司廷鞫无验,忤旨被让。卒枷二人一月,而调一桂南京。时鼎以事初纠发不由外廷,径从中出,极言“宵人蜚语直达御前,其渐不可长;且尽疑大臣言官有私,则是股肱耳目举不可信,所信者谁也?”帝怒,手札谕阁臣治罪。会时行及王锡爵在告,许国、王家屏仅拟停俸,且请稍减诗、维宁荷校之期,以全其命。帝不从,责时鼎疑君讪上,降极边杂职。又使人诇知发遣冒籍者多宽纵,责府尹沈思孝对状。国、家屏复上言:“人君贵明不贵察。苟任一己见闻猜防苛密纵听断精审何补于治且使奸人乘机得中伤善类害胡可言!愿停察访以崇大体,宥言官以彰圣度。”帝不怿,手诏诘让。是日,帝思时行,遣中使就第劳问。而国等既被责,具疏谢,执争如初。会帝意稍解,乃报闻。时鼎竟谪马邑典史,告归。居二年,吏部拟序迁,不许。御史王世扬请如石星、海瑞、邹元标例,起之废籍,不报。已,起太平推官,进南京刑部主事,就改吏部。
十八年冬,复疏劾时行,历数其十失,劝之省改。疏留中。寻进南京礼部郎中。卒官。贫不具含殓,士大夫赙而治其丧。.(选自《明史·蔡时鼎传》)
译文:
蔡时鼎,字台甫,漳浦人。做过桐乡、元城知府,为官清正严明。征召授予御史之职。太和山提督宦官田玉兼管分守事,时鼎上奏说不能这样,并谈及田玉不守法的情况。御史丁此吕因为弹劾高启愚被贬职,时鼎认为应该救助,话语冒犯杨巍、申时行。上奏皇帝知道这些情况。不久,做了两淮巡盐史。将他结余的钱都捐为开通淮河的费用,购买学田。
回到朝廷,正赶上有求官没有成功的戚畹子弟,诬陷顺天府考官张一桂偏向他的门客冯诗、童维宁及编修史钶的儿子史记纯,又胡乱录取假冒籍贯的五个人。皇帝大怒,下令冯诗、童维宁扛枷,解除张一桂。史钶的官职。时行等人为他们说情。皇帝更加生气,削史钶官职,降冯诗、童维宁职。法司廷上审查没有实证,忤逆圣旨被责备。最终二人扛枷一个月,把解一桂调任南京。时鼎认为事情最初不由外廷揭发,径直从朝廷中揭发出来,极力陈说“小人毫无根据的话直接传到了皇帝的面前,这种风气不可助长;况且总是怀疑大臣言官有私心,那么股肱耳目都不可相信,那么能够相信的是谁呢?”皇帝大怒,亲手写下书信告诉内阁大臣治这些人的罪。正赶上时行及王锡爵正在被调查,许国、王家屏仅准备停止俸禄,并且请求稍稍减短冯诗、童维宁扛枷的时间,以保全他们的性命。皇帝没有答应,责怪时鼎猜疑毁谤君王,降职国家边远地区任杂职。许国、王家屏又上奏说:“君主明可贵的是明智不是善于察断。如果任凭自己的见闻,猜疑防备苛刻严密,即使是听断精明清楚,对国家安定又有什么益处; 况且使奸人趁机得以中伤好人,这种害处怎么可以言说!希望停止暗中察访以顾全大局,限制谏言官来显示圣上的气度。”皇上不高兴,亲笔写了诏书责备他们。这一天,皇帝想念时行,派中使到府第看望慰问。而许国等被责备之后,都上书谢罪。时鼎已经被贬谪做马邑典史,请假回家。呆了两年,吏部准备按次序升迁他,但皇帝不让。御史王世扬请如石星、海瑞、邹元标的旧例,在列入罢免官员之名册中启用,没有得到批复。过了一些时候,起用为太平推官,升南京刑部主事,就近改为吏部。
万历十八年(1590)冬,又上疏弹劾申时行,因此历数申时行的十条过失,劝他反省、改正。奏疏被留于禁中。不久,蔡时鼎提拔为南京礼部郎中,死于任上。他家因贫困不能买下棺木,士大夫们捐钱将他安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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